学术圣地普林斯顿丨普林斯顿古战场

从高等研究院原路出来，回到莫瑟路继续西行，再走几分钟便可到达新泽西州州立普林斯顿古战场公园（Princeton Battlefield State Park）。1776年七月四日北美十三州宣布脱离英国独立组成美利坚合众国以后，总司令华盛顿率领的美国民军与前来镇压的英国军队转战好久，几乎陷入绝境。1776年圣诞节夜，华盛顿率军在费城附近东渡德拉瓦河，次年1月3日在普林斯顿附近与英军遭遇接战。民军背死而战，又得战场指挥官莫瑟（Hugh Mercer）将军身先士卒，遂取得独立战争以来的第一次大胜，从此扭转了北美战局。这就是美国历史上著名的普林斯顿战役（Battle of Princeton）。现在，德拉瓦河东西两岸的“华盛顿抢渡”历史公园、普林斯顿古战场和阵亡战士墓地，都保存完好，供后人游览、瞻仰。普林斯顿镇上，在娜莎街西端再过去一点点的地方，更有华盛顿战役群像浮雕纪念碑，每天吸引不少游人。在普林斯顿战役二百周年纪念日，古装的“美军”和“英军”骑兵列队经过娜莎街，旌旗飘舞，鼓乐喧天，最后还真的到古战场大草地老橡树下空枪空炮地打了一仗。美国的报纸和电视新闻节目，都把这次纪念活动大大宣传了一番。

普林斯顿古战场公园非常辽阔，分布在莫瑟路两侧。古战场公园北边，是“凭空”的一座白色的四柱拱门，方方正正。拱门后面的松树下面，是阵亡将士墓，铭文写着：

他们在1777年1月3日的普林斯顿战役倒下

古战场公园南边，是当年的美军指挥所，指挥官莫瑟将军在战役中负伤，几天以后就在这里去世。古战场公园中心莫瑟路南侧的地方，原来是见证普林斯顿战役的一棵老橡树，战役之后，被人们亲切地称为莫瑟橡树。由于这个原因，普林斯顿古战场公园，也被一些当地人叫做老橡树公园。这棵老橡树已经在进入21世纪前不久遭遇雷击倒下，人们遂在老橡树的“遗址”立碑，栽下一棵承载希望的小橡树。普林斯顿崇尚传承与创新。小橡树原来虽然稚嫩，却显得非常自信。2017年秋天，我在姐姐丽娜的陪同下，又一次到古战场流连。不到20年功夫，那“二世莫瑟橡树”，已经长成一棵茂盛的大树，只是还有待沧桑。

前不久，我的上述这个在全书正文最前面部分先虚拟地带着读者在普林斯顿大学主校区粗略走一圈的想法，有了一个十分自然的机会，由我和我姐两位望八老人自己先演练一遍。原来，我们已经移民美国、居住在波士顿地区的美娜姐姐，早就谋划邀请我居住在深圳地区的丽娜姐姐和我一起，再次到美国走走，期间先在西雅图亲人那里停留一周，绝大部分时间在波士顿，最后两天逗留在纽约，便于从纽约起飞回国。随着回国日期临近，我们越发觉得，与其分出一些时间消磨在纽约大都会，莫若基本上都花在同一个“小地方”普林斯顿。

其时，我七十五足岁，我丽娜姐比我大两岁多，可不是两位望八老人？我们除了乘坐巴士从纽约进出普林斯顿以外，其余全部步行。你看照片上我丽娜姐拍二世莫瑟橡树那架势，气概真不是一点点。所以，如果身体条件允许，只要打定主意从纽约乘坐巴士去看普林斯顿，那么适当早一点出发，你就很有可能把我这一节写到的地方，都跑一遍下来。